2018-06-13 09:59:23 来源:京郊日报 作者:
在昌平文化圈,孙忠诠是一匹驰骋文坛的老骥。骥老蹄疾,志在千里。
萍水相逢
我与孙忠诠老先生结识,应该是在2003年的春天,到现在已经整整15年了。那是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,好像是冥冥之中老天要我与他相识、相交。
那会儿的我,刚刚从国营大厂倒闭的阴霾中走出来,刚刚找到了一个给昌平文化部门编书、编刊、写稿的临时工作。那会儿,昌平文委大楼正在政府街的东延长线上施工,一些文委的下属机关不得不暂时借住在一些地方。我们借住在昌平公园的弘文阁里办公,那里面虽然宽敞高大,但因为房子是圆的,白天采光不太理想,阴面很少能见到阳光,我们不得不有时走出来,到环境优美、绿树成荫、名胜古迹众多的昌平公园看看景色,换换脑子。弘文阁的北面紧挨着一座小桥,一个大湖;南面有一个斜坡,上面种满了鲜花;西面有很多清幽的树木,再往南一走就是一大片碑林。
您可别小看这一大片碑林,那里面有不同朝代、不同地域、不同字体、不同式样、不同风格的各种碑刻,承载着昌平各个时期的文化传承、历史脉络,每天吸引着不同年龄的读书人,在这里流连忘返,津津乐道,细心揣摩,一站就是大半天。
那天,正好有我原单位一个姓黄的高级工程师,没事也来到这里观看石碑。这人年纪不小,虽然学的是理科,但天生爱好文学,平日里喜欢写诗作赋,更喜欢文物古迹。他在一块碑刻前站立良久,对上面的字端详了半天,就是不知道念什么。正好这时我也走到这里,他就叫住我说:“小曹,你是搞文化工作的,这上面的字你肯定知道念什么,写的是什么意思?”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,连蒙带唬念出了几句,但究竟说的是什么,写的是什么意思,还真是糊里糊涂,一知半解。于是,我俩决定请教旁边看另一块碑的一位老先生。那人当时看上去有六十多岁,生得身材魁伟,方头大脸,特别是一张紫红的脸膛上,长着一双大眼,两道浓眉,非常引人注目,叫你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典型的北方大汉。
那人见我俩叫他,非常有礼貌地走过来,仔细看了看,谦虚地说出了那几个字的读音、释义,还讲了写这块石碑的故事、意义……我俩当时感到很吃惊,知道碰到有学问的人了,就问他的家乡、职业、以前干过什么工作,为什么来到这里等一些情况,当时相谈甚欢,好像遇到了知己,有相见恨晚之意,于是就把他约到弘文阁里,相互攀谈了起来……
结缘昌平
这人就是孙忠诠,当时已退休,因为两个女儿都在北京工作,又给他们老两口在昌平买了楼房,所以就搬到这里居住。他1942年生于东北黑龙江,属马,是“中国曲艺家协会——黑龙江分会”的会员。他儿时特别爱听母亲讲的《穆桂英挂帅》《杨八姐游春》《红月娥做梦》等故事,尤其喜欢听评书、快板、鼓词等曲艺段子。中学时又爱上了文学,看了《林海雪原》《青春之歌》《野火春风斗古城》《烈火金刚》等一大批新小说。由于从小受传统文化的熏陶,上学时特别喜欢语文课,写的作文常常被老师当作范文在课堂上宣讲。老师还让他指导学生写作文,编写演出节目的小段子。
1963年以后,孙忠诠当了一名人民教师,在黑龙江省安达市老虎岗镇教学,主要教授中学语文课程,后来又搞教务和行政管理工作。“文革”开始时,工农兵要演出节目,有人就找他写应景的段子,后来他感到这不是出路,就一边潜心教学,一边刻苦研读文学作品,饱览了当时能找到的各种中外名著,并在省报刊发表了多篇诗文。由于他在教育和业余文艺创作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绩,1980年8月调入省重点中学——安达市高级中学,后来又转入市卫计委做宣传工作。
1987年后,他利用两年多的时间,与人合著了一本300多页的大书——《中学生家庭教育指导》,由黑龙江科学教育出版社印刷出版,获得了社科类三等奖。由于爱好写作的天赋,从1971年开始,他在《黑龙江日报》《中国人口报》《中国教育报》《黑龙江人口报》《江苏儿童故事画报》《陕西人口报》《太原人口报》《黑龙江幼儿报》等全国多家报刊,发表山东快书:《土专家》《退指标》《把关》,小品:《自食其果》《马上行动》,二人转:《夺阵地》《小康路上》,快板:《修车记》《排头兵》,诗歌:《山村来了放映队》《荡秋千》《春风化雨长成材》多首;特别是在《黑龙江艺术》发表的山东快书《辘轳声声》,同期还发表了专家《谈“辘轳声声”的艺术构思》的评论,在社会上引起很大反响,被誉为粉碎“四人帮”以来全省涌现出的“最好的曲艺作品”;紧接着,孙忠诠写出的二人转《扔镐》,在参加全省纪念延安文艺座谈会30周年大会汇演中,又被评为一等奖,并被选入作品集《农牧曲》,由省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。
听完孙忠诠的简单介绍,黄总高兴地对我说:“这回你俩算是遇上知音了,肯定有说不完的话题,聊不完的故事。”接着他又对孙忠诠说:“您别看小曹岁数不大,可是我们那儿的‘大才子’,在全国各地的报刊上发表过不少东西,特别是在我们的厂报、厂刊上,每期都能看到他写的文学作品。”接着他话锋一转又说:“可惜那么大的厂子如今没了,弄得他到这儿成了临时工,但话又说回来,正好能发挥他的文化特长,也算是因祸得福吧。”
当时,我正在那里编纂《昌平诗苑》《温泉古镇小汤山》,就随手拿出来送了孙忠诠几期,又把《京郊日报》《军都文苑》(昌平区文学刊物)等报纸、杂志介绍给他,让他有作品就给这些报刊投稿。
余热似火
从那以后,孙忠诠就开始连续多年订阅《京郊日报》,并不时投寄文学和曲艺作品,发表相声《请财神》、快板书《抢专家》、杂文等文学作品;又在《北京晚报》发表散文《借光》《杀猴给猴看》等多篇;特别是在《北京晚报》与天坛街道举办的“我和老舍说说心里话”征文中,孙忠诠老师写的《先生,请听我说》,获得诗歌类征文一等奖;快板书《抢专家》,获北京市农工委与北京晚报举办的“新农村文艺作品征文”曲艺类三等奖;诗《心曲》,在《北京作家》“建党九十周年”征文栏目中发表。
2003年以后,我正式调入昌平区文化馆工作,先在大型文化专题片《文化昌平》中担任主笔,后在昌平编纂的文学刊物《军都文苑》《说说唱唱》中担任责任编辑,和孙忠诠老师的交往开始多了起来。孙忠诠虽然不会打电脑,但写作很勤奋,追求也很执着,几乎每月都能写出新的文学稿件。有时候我看他写得好,思想立意又新,充满着时代感与正能量,就义务为他打成电子稿,与其他作者的作品编辑好后,一同发往印刷厂出刊。这虽然是一件小事,却使他很受感动,觉得我是个大好人,对他帮助很大。其实在我的心里,他才是我的有识之师,是有学问有品位的人,后半生与这样的人交往,是我的福分和荣幸。
十几年来,孙忠诠把首都当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,故取笔名“安平”,意为不忘老家,安居昌平之愿。他先后在北京市和昌平的报刊上,发表的散文、诗歌、快板、相声、山东快书、二人转、情景剧等文学作品就有100多篇(首),还获得过“奥运杯”“文明杯”“香堂杯”“国礼杯”“科普文艺创作征文”“来京创业者原创诗歌征文”等各种文学、曲艺征文奖项20多次。
孙忠诠虽然现在已经76岁高龄,但始终政治敏锐,思路清晰,笔耕不辍,以饱满的精神和热情,写着思想性好,教育性强,启发性高,故事性接地气,人物性格鲜明,情节跌宕起伏的文学作品,为北京、为昌平的文化建设,奉献着自己的光和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