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7年,我高考落榜,走出大山的人生梦破灭了。高考的失败,让我感到很失落,整日闷闷不乐。白天上山干农活,晚上抱着一台小型收音机打发时光。想想一辈子要与黄土地打交道,我跟母亲要钱,订了几份报刊,学习科技知识,梦想在农村广阔天地里有一番作为。
大概在1988年,我在报纸看到一篇文章,说的是某县干部下乡途中,吉普车陷在雨后的泥水里跑不动了,干部们招呼围观的群众帮忙推车。有的群众就说,让我们推车可以,不过要给钱,否则就不推。这件事,对我触动很大,它反映了当时干群之间的矛盾。因为喜欢写作,我根据这一题材,写了一篇《误车断想》的杂文,投给了《农村工作通讯》杂志。说实话,对稿子能否发表,我没有抱很大的希望。
有一天,傍晚收工回家,村里的会计送来一个牛皮信封。我接过来一看,是《农村工作通讯》寄来的信,我迫不及待地打开,里面是一本《农村工作通讯》的样刊,刊物上有我的名字,文章发表了!我高兴得晚饭也顾不得吃,趴在屋里把文章连看了三遍,兴奋得觉都没睡好。不久,我又收到了杂志社寄来的15元稿费。在那个年代,卖一斤菜才几毛钱,在我眼中15元,已经是个很大的数字。稿费我没舍得买其他东西,都用在了订报、买书上。
初次的投稿成功,激发了我的写作热情。我从此振作起精神,白天劳动,晚上把耳闻目睹的好人好事写成稿子,投寄到报社、县广播电台,慢慢地有“豆腐块”见诸报名,收音机里也可以听到我采写的稿子。我成了村里人羡慕的“土秀才”。
1992年,当地电视台招聘编辑记者,其中有一条,必须在中央级报刊发表过文章。我拿着《农村工作通讯》发表的文章去报名,如愿以偿地参加了考试,并被录取了。后来才知道,不少人因为缺少发表的文章,而被取消了考试资格。
参加工作后,因为经常下乡采访农村方面的报道,涉及到中央对农村的方针政策,有时把握不准其中的内涵,《农村工作通讯》成了我的良师益友。为了能及时看到《农村工作通讯》,我去农业部门采访时,就跟人家借,空闲之余仔细阅读,了解党对农村的大政方针。几十年来,因为《农村工作通讯》的帮忙,我采写的几百篇农村报道,没有外行话,也没有出现不应有的失误。同事们问我:你采写的报道“有血有肉”,秘诀是什么?我回答:功劳属于《农村工作通讯》。
2006年1月1日起,我国全面废除农业税。下乡采访时,许多关心的农民问起此事。我就把《农村工作通讯》上登载的文章拿来给他们看,让他们吃了“定心丸”。
《农村工作通讯》改变了我的命运,没有它,也许就没有我的今天!衷心祝愿,《农村工作通讯》越办越好,成为反映基层呼声、指导农村工作的“精神法宝”。
(山东省莱阳市)